看来这次威尔逊又带来了新的谜题,真的不是惊喜就是了,这让我不得不对这个神秘的人感兴趣。
“等着我解释呢么,星目?”他看出我迷惑并渴望真相的表情,其实旁边的清水凌一也是一头雾水,只不过不做过多的表情罢了。
“好吧,这位就是你们班的……”
“——请等一下,这就不用介绍了……”我瞥到怜在瞪着我,好吧,她对谁都是那表情。
“怜的话你们找别的时间介绍吧。我最不能接受的,威尔逊,你的枪从哪里来的?即使不是真的,高仿也是违法……”
“不巧,是真的,”他回答的倒是干脆,“我什么时候办事是闹着玩的?”
“好吧,那你今天带着枪还有……”我看了看旁边的怜,明明就是全副武装,“要么就是特工要么就是雇佣兵的人再次找我,为什么?”
“你错了,不是我找你,是你自己来的吧。”
“你自己心知肚明,实际上就是让清水把我再请回来吧。”看到清水低下头……
“呵,不愧是星目——那我就直说,我这个组织是为了保护你和小一创建的,当然需要真刀真枪。”
还不如不说呢,更让人有疑问。
“威尔逊先生,”学着清水说话,虽然对方也就十七八岁,“我究竟为什么让你那么上心甚至到了保护的程度?先不说你这是不是近几年隐匿的恐怖组织……我猜的。就说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,就算你多了解我,是不是让我缓缓?”
……
沉默,又是沉默,我甚至都猜到那个人下一句要说的——
“我还不能告诉你。”我们异口同声,威尔逊表情看起来沉重。
“总之,你都说霍叔是坏人了,就算你是对的我也不相信陌生人。”
“你这话好矛盾……”
“——就算矛盾,我想表达的也表达完整了吧,那么,失陪。”我径直走出门,没管别的。脑子里比较乱——那个威尔逊,究竟知道些什么?
听到教室内什么人站了起来……
“算了小一,让他走吧……我自己去解决。”
和我想的一样,清水的确还是想尽力留住我。不知怎么,从她身上我感觉不到恶意,
这种信任好像以前有过……
哈!怎么可能,我信任过谁吗?除了霍叔和易言枫,我真的不相信任何人,最多相信个三四成,更别提威尔逊这样的人。
已经五点半了,外面的雨没有停,反而更大了——正门两旁草坪中的草尖被倾盆雨滴残酷的压弯。就像威尔逊想强行为我灌输什么一样。
……
乘坐公交车回家,下车还要走很长一段路程,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么偏远的房子。
打开门……
“霍叔,我回来……?”不对,霍叔在家,为什么灯关着。此时,我正好听见楼上的对话声。跑到门口的我停住了,一个人用枪指着霍叔,我屏住呼吸……
“霍!准!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……是威尔逊?
“冤家……路窄啊,威尔逊……”他们两个好像已经互相认识,对啊,根据威尔逊的说法毕竟是老冤家……
“霍准,我不废话,你对主十四做了什么?或者说,你把星目养大又有什么目的?”威尔逊声音发颤,他很愤怒吗?主十四?是在说我?这是什么称号从来没听霍叔说过……
“先不说这个,威尔逊,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呢,明明我选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……”霍叔相比之下倒是很镇定。
“别和我扯开话题,把博士给你的东西交给我……”
“它呀……我还以为你为什么而来呢,我告诉你,现在已经给主十四用过了!”
“你说什么!”威尔逊吼道,“那他为什么没有反应,也不能同化?”
“这就是我要试验的呀,哈哈……”霍叔在,笑?
……
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,只感觉自己无意之间变成了试验品。我究竟经历了什么?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?我开始觉得,霍叔在骗我……不,不可能!我在脑中努力否认这个想法,霍叔伴了我九年……
突然,听到了威尔逊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,“先送你走吧,这样更加保险,以后的事我来操办,不需要局外人参与……”
“——霍叔我回来啦!”我尽量大声说出来,打开灯……
听见有人跳出窗外的声音,威尔逊应该是走了。
“啊,回来了!”真佩服霍叔经历生死边缘还那么淡定,“一会定外卖吧,今天没有准备晚饭,真不好意思,明明今天你过生日的。”
“我来吧……”我突然为刚才怀疑霍叔感觉羞愧了,毕竟九年来他不容易。
七点左右,我们开始吃饭了,本来我今天回来的就晚了一些。我真的有好多疑问要对霍叔提——
“星目,给你这个……”他拿出一钢笔,放在我手上,“生日礼物。”接着他就笑了。
“谢谢……”我端详这支笔,比较沉,黑色细长,最显眼的就是蓝色的蝴蝶花纹,拧开取出笔囊,里面还有残余的蓝色水渍,用过的?那么要么是这笔很贵重,要么就是很有意义,或者,两者兼备。
“这支笔,你父亲送给我的,嘱咐我它很重要,要么给你,要么让你赠给对的人。”
对的人?不,这不是重点!近五年来他第一次提我父亲,明明这是他最避讳的,他好像不想让我有过多的回忆。
“我父母,到底……”我真的想知道九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
“——星目!”他强力打断了我,“请你不要问这些,我也不太愿意和你说,你父母死于车祸,我只是你父亲的好朋友帮他抚养而已罢了,你真觉得听到真相很舒服吗?”
我以前听到过这种说法,但并不认同。
我低下头,考虑了一下,还是说了:
“霍叔,你,不会欺骗我吧……?”刚才的他与威尔逊话我就当没有听见。
“相信我,我养你这么多年,没有必要骗你干什么,我……我不会欺骗你。”霍叔迟疑了一下,因为多年来我第一次对他动摇,而且说话还没有之前有底气了。
不过,
“嗯,我相信霍叔,绝对信任!”我只是在寻找心理慰藉而已了。
就这样,一次不寻常给人不安感觉的生日晚餐就结束了。也是我15岁的开始,我依然相信这些事情和我无关,我可以过正常的生活……
然而,我还是在自我欺骗罢了。
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。是啊,我这般不寻常的体质自动为我招来了事件。这是我选择的?还是已经既定的呢?从清水凌一,到威尔逊,再到霍叔。每个人在今天都很奇怪。
呀,不想了,今天自由时间没怎么看到言枫,放学也先走了。他也很反常啊,算了,
明天上学再找他说说这些奇怪的事吧。
……
“星目……来吧……他你来解决……”
谁在那?脸……好模糊……
一个人坐在凳子上,一个在他旁边站着……
两个人……都看不清脸。啊!坐着的好像被绑住了。
站着的给了我一把手枪……
“解决他!”他朝我吼……
没可能!我……我不认识他……不不,为什么要开枪,我不想,我不想……
“开枪!”
“不……”
“开枪!”
“不!”
“开枪!”
“砰!”
那个坐着的人,倒在血泊中……我头脑一片空白……为什么,他做了什么?我在疯狂的颤抖,想喊叫嗓子却发不出声音,想哭泣却流不出眼泪。
诶,我的枪呢?……
消失了吗,那,谁在滴血呢……一滴一滴,到我手上……我怎么,看不到了……黑暗……黑暗,是我自己在滴血吗。
我坐在地上,身边的一切消失了,就剩我自己了吧?好吧 干脆我也变成黑暗的一部分吧,诶?枪?……正好……
砰!
“啊!呼呼……”我捂着胸口大喘气,头上汗珠滴了下来。看来是做噩梦了吧……诶?什么梦来着?记不起来了。看看闹钟,凌晨三点半,我又躺下来。
我不确定我的梦和那两个人的影响有没有关系,最近这样的梦真的很多。我居然开始觉得恐惧了?觉得,两人都在欺骗。威尔逊用枪指着霍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只是脸看不清楚……还有,我可能只是一个试验品吧。
我梦到的,是我经历过的?还是要经历 的?我梦到的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,还有,我的父母到底怎么样?这要比矛盾的现实让我担心的多。
直到第二天上学,我才知道我忘记的,
远不止这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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